脖颈上的那抹温柔无论如何也不能忽略,宁长青声音微微沙哑了,“若弗,若弗你老实些。”
若弗似乎也意识到什么,嘴唇松开他的脖颈,难受得小声啜泣起来,“宁长青,怎么办?怎么办?”喊着喊着那眼泪便止不住,顺着眼角滴下来。
“你再忍一忍,再忍忍便就好了!”宁长青说着,脚下更快,因着腿瘸,身子更一颤一颤。
他飞快地把人抱进灶房,直接放进水缸里,那一瞬间的凉意刺激得若弗浑身紧绷,脑中一道闪电过后,她似乎清醒了些,眼皮子掀开一道缝,便见满头大汗,急促喘息的宁长青。
“宁长青,我好热呀!他是不是给我下毒了?”若弗抽泣着,眼泪掉豆子似的滚落下来。
“无事,无事,你待在水缸里便可解毒,现在可觉好些了?”宁长青用大拇指揩了溅在她脸上的水。
若弗点头,她的乌发散在水缸里,像一把扇子似的张开,衣裳下摆飘在水面上,胸口往上的衣裳却紧贴着身子,渐渐显出玲珑的曲线。
宁长青于是抚了抚她的发顶,“你乖乖的,一个人在这泡着,我先出去,好不好?”
若弗流着泪不住摇头,她以为自己中了毒,于是拽着宁长青的手断断续续叮嘱:“宁长青,你要去请大夫,请最好的大夫来,不要舍不得银子,我以后都会还你的!”
“好,我去请大夫,你乖乖在这儿泡着好么?”
若弗这才嗯了声,缓缓松开手,目送他走出门。
宁长青一走出去便反手阖上了门。
他重重喘了几口气才终于定下心绪,便走出去些往大道上望,只见一辆马车扬长而去,宁长青错了错牙,对着墙壁重重砸了一拳。
若依他原先的性子,这样的登徒子一箭射死了事,只是人死了,事情便麻烦了。
如今他在这小山村里就是为了躲那些人,万一被他们寻来了,后果不堪设想,而且,若弗是个通缉犯,也不能暴露,所以这口气咽不下也得咽!
正在这时,长红领着宁大娘从茅房那片草地上急急赶来了,一来便喊:“有余哥哥,我娘回来了!”
她们走到檐下,只见宁长青一个,不由张望了一张望,长红问:“有余哥哥人呢?”
“往后那个人再来,就用扁担把他的腿打断!”宁长青一字一句,目光森然。
长红和宁大娘皆是一惊,将宁长青上下一同打量,今日的他与以往很不一样,双眼通红,双拳紧握,像一头才发过怒的豹子。
宁长青平日里话少,不搭理人,甚至也不大尊长辈,可从未发过怒,今儿是怎么了?
“那……那有余哥哥送来的包子呢?”长红小心翼翼地问。
宁长青立即走进屋,将椅子上那白色包袱抓起来,一扬手,那包袱便直直被甩到田埂上,路过的大黄闻见肉味儿,小跑过去,扒拉开包袱津津有味地吃起来。
长红一愣,心道那王有余一定做了得罪她哥哥的事,且定是件要紧事,于是她立即改口,“下回那王有余再来,我定用扁担把人赶出去!”
宁大娘却忽而想起什么,急切走上前,“有余人呢?你把人怎么样了?”
“手上和腿上各中了一箭,不过娘你放心,残不了,”宁长青淡淡说着,像是说今晚吃什么菜一般随意。
然而宁大娘却听得心惊胆颤,一口气险些没上来,指着宁长青,“你呀!长青呀,你……”
十五岁后宁大娘便没打过他了,这会儿她却忍不住,随手抄了根扁担往宁大青身上扑,追着宁长青打,口里还大喊着:“造孽啊!真是造孽啊!人家若是有个好歹,咱们家这几片破瓦咋赔得起啊!”
宁大娘追着人打,却又不敢下重手,许久后追得累了才终于停下来听宁长青解释。
……
在听说王有余给若弗下药后,宁大娘一脸震惊,摇着头不住喃喃:“咋会呢?他可是个读书人,读书人咋能干出这种事儿?”
听到后头她深深叹了口气,拍着宁长青的肩道:“知人知面不知心啊,那姓王的色胆包天,幸好长青你回来得及时,不然若弗……若弗呢?”
宁长青指了指灶房,宁大娘立即过去推开门。
若弗太累了,歪着脑袋靠在缸沿上睡着了,脸色红彤彤的。
宁大娘忙过去把若弗推醒,扶她出了水缸,给换了干净衣裳,由着她去床上休息了。
一切收拾停当,宁长青才敢看若弗,母子两个在房里盯她好一会儿,见她只是脸红,没大碍,这才出房门。
宁大娘让长红以后看见王有余,离他远些,随后又商量起此事该怎么办。
首先,王有余干了这等丑事,想必他们家也没脸来追究,要紧的是长春那儿怎么交代。
前几日宁长青同宁致远提过王有余心术不正一事后,据说长春要去镇上找他,被他爹禁了足,可见长春陷得深了,如此可怎么同长春说呢?
宁大娘这时候便埋怨起自己来了,她拍着自己的
第六十八章:读书人怎会干这种事(1/2),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。